多少楼台烟雨中

其实这里主要放点楼诚小脑洞……不要在意ID和头像啦=v=

【楼诚】九三年 14

我还活着!卡了好久,全是过渡的一章

一想到要跑剧情就好痛苦,完全写不出来TAT


这一年巴黎的第一场雪来的毫无预兆。分明气温离结冰还早,雪却倏忽而至。

这太古怪了。阿诚抱着书站在老建筑的门口这样想,几乎要疑心自己在不见天日的房间里闷了太久,以至于生了幻觉。然而左手的书很沉,右手撑着的门板更沉,雪中夹着水,吹落到领子里又切实很冷,都很真实。

此处的雪很温柔,比上海的要暖和,又比莫斯科的要软糯。因此他也就不顾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可以挡雪的什物,护好怀里的书,低一低头就走进了风里。

明楼的办公室距此有两个街区,因此阿诚推门而入的时候,明楼眼前的他已经积了一肩月光、满头霜发。那样子有点狼狈,不知怎的这点狼狈出现在阿诚身上反而有种孩子气的活泼,看得他在眼睛里微笑起来。

阿诚小时候是最怕冷的,每到深秋,在家里都第一个换上了厚衣服来穿。长到现在却最不怕冷,一件稍微厚点的外套就足可过冬,在家里往往连毛衣都懒穿。

“落雪了。”迎着他的目光,阿诚解释说,信手放下手里的东西,拂去身上的雪花,又拿过明楼的青花杯子到一杯热水暖手。手指笼着水杯,尚来不及坐下来,就要从衣兜里取东西给他看,被明楼抬起的右手止住了。

明楼说:“我刚才译出了狼毫发出的最新一封电文,七个字:关东狼至,请杀之。巧的是,和我们查到的是同样的消息。”

“译出来了?”阿诚的声音很惊喜。中统的电台编译方式和他们这边系出同源,然而没有密码本比对,讯息又大多简短,真谈起破译,仍是一件难事。

而再大的难事到了明楼手中,似乎都能举重若轻。

“总共就那些样子,材料多了,当然译出来了。”明楼虚点一下眼前的椅子要他坐下,:“晚上我将密码本写出来,他来法的行动报告就都有了。摸不透他的底细,我心里总不安定。”

阿诚点一下头:“我来。”

“不急。”明楼阻止他,“还有更重要的事情……关东狼,铃木健次,曾任关东军混编1团副参谋长,前年卸任、转调回国。据查,此人实际上仍在东三省主持秘密任务,进行生化试验,杀我国人,该死——我们注意他很久了,想不到中统也是这么想的。一会儿你到邮局,给第二号通讯地址发一封电报,就写,铃木行程已核实,请求执行清除。”

“大哥的意思是……”

明楼的头仰起来一分,眼角和唇边的曲线一致地弯曲出凌厉神色:“我们跟了狼毫这么久,他会对我们的消息渠道一无所知吗?铃木,我要杀;他身上的情报,我也要;我更要狼毫情急争功,行差踏错,把把柄送到我的手上。”

阿诚不禁坐的更直了一些,轻声道:“是。”

两人对着一本古希腊神话通论议定了行动的计划和细节,时刻尚早,明楼见缝插针,又批了两份作业,方才一起回家去。此时雪不仅没有停,反而下的更大了一些——明楼倒是有一把伞,撑在阿诚手里,怎样都挡不全两个成年男子的肩头,因此那伞面总是在向明楼那边歪去。

明楼不动声色地两次扶正伞柄,它依然如故。于是他曲线救国,先是步伐走快一些,再是将自己的肩与阿诚的靠得近一点。最后他几乎想要从阿诚手中将伞抢过来了,眼前终于出现了家门口一盏路灯。

“不冷吗?”站在玄关处,阿诚收到明教授的的命令与问候:“外套挂这里先不要管了,去穿暖和一点。”

“不冷。”阿诚站在门口,手腕抖一抖,将伞面上积着的残雪全掸落在门外:“大哥又没有在北边住过,怎么好跟我谈冷呢。”

明楼从他手里把伞接过来,亲自把人赶到楼上去:“那也去添衣服,仔细病了,过几日大姐过来时骂你。”

阿诚的笑容忽然凝肃了,他原本扶着楼梯,此刻三步并作两步奔回到玄关,伸手到大衣口袋里找东西:“我刚刚到办公室去,是要跟你说……”他找到了,手指间展开一张电报纸:“大姐打电报来说机票已经订好了,十二月二十三日,法国航空,班次……”

“AF0762。”明楼说,他从阿诚的慌乱中猜出了始末。

与铃木同一航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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